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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从迪拜飞上海飞机上。这几天狂奔于维罗纳、威尼斯各个斯卡帕作品之间,每天从早走到晚。其实每次在看完斯卡帕后都有一些感想,回到了车上应该迅速纪录下来,但是在大巴上没有键盘打字的条件,在颠簸的大巴里眼睛对着手机的屏幕也是坚持不了几分钟就写不下了。自以为自己能把自己当时的感觉记住,但是现在完全不在当初感想的状态,我现在对着iPad屏幕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记得春上村树说过,他每次写文章都要在桌子前面酝酿很久,甚至有时酝酿四个小时也憋不出来一个字,我们常以为大作家,拿起笔就信手拈来,其实不都是这样,要捕捉一种状态,或者说要保持这种写作的状态才行。其实运动员何尝不是这样,我们熟知的贝克汉姆、c罗,据说他们每次训练总是比队友多练一两个小时,其他队友都回宿舍休息了,他们还在练,我想苦练是为了提高球技,但是寻找一种状态。

这又让我想起了我前年去葡萄牙看西扎的建筑时,一位与西扎共事多年的年轻建筑师,名叫安东尼奥,他说西扎画了很多很多草图,多到"a million ", 这应该不是一个很精确的数字,而只是表达西扎的草图之多,已经多到让熟悉他的人感到惊讶的程度了。安东尼奥说西扎常常来到他家附近的咖啡馆,坐到他熟悉的位置,然后就拿出他的草图本开始思考他的建筑,有时候一画就是一天,有时候一天就能画完一本草图本。据说这种习惯是从西扎很早时候开始的,大概三十多岁,现在西扎快90岁了,还在画,估计他要画到画不动为止了。现在有一个一两百平米的空间专门作为档案馆存储西扎草图。西扎设计的建筑永远就是那么清淡,但是每次总是让人惊艳,看似有点相同,但是总是不同,同是建筑师,我就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功力深厚,很少有建筑师能企及。

记得在大学里学画画的时候,有时候不知道怎么画,就跑去看美术老师怎么画,看她对型的捕捉和把握,看她如何对光影的处理,我并不是要学着画得跟她一样的东西,而是要看看她的画画的方法和状态。看看老师怎么画,效率特高,常常有种恍然大悟的欢喜和激动,然后后我就回到自己的画板面前,学着捕捉老师画画的感觉。学着学着,慢慢的进入了一种状态,慢慢地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和铅笔和画纸关系越来越越密切,手凭着心在动,脑子也参与进来帮我判断,这时候画纸就成了心的舞台,心越来越愉悦。

说到舞台,我总是想起一句话“过分装饰的舞台会让演员黯然失色”,这句话是关于如何把握空间设计“度”的问题,我们生活中,尤其很多所谓的豪宅,都是被过份装饰,而使住在里面的人黯然失色。我在这里想更大方面的讲讲演员与舞台的关系。在威尼斯考察的最后一天早餐,我与几位团友谈起斯卡帕的设计,大家都说不是很理解斯卡帕设计中很多线脚的来源,同时大家也很感叹斯卡帕建筑里那么多的细节设计。不过我建议大家不要太关注他设计的形式和细节,这些不是我们真正要学习的,真正要学习的是他当时的状态。尽管我跟斯卡帕年龄差别很大,他死的那一年我正好出生,我只能猜测:

斯卡帕的细节是有他当时当地意大利,尤其是威尼斯传统手工艺支撑的,他可以很容易的找到他需要的工匠,他可以在众多的匠人中选择最合适他的一位;匠人在意大利非常受人尊重,他们的地位等同贵族,可以和贵族通婚,这些匠人对他们的手活非常重视,愿意花大量的时间反复琢磨,甚至推倒重新做。斯卡帕在当时是匠人中的匠人,他的状态就如同表演者站在舞台上,他自己的功夫到家,观众欣赏他,并给予热烈的鼓掌,舞台的灯光、背景都为他很好的准备了。刚开始斯卡帕还有点拘束,慢慢的,他开始手脚放开了,他他觉得舞台的灯光恰到好处,舞台的背景颜色氛围正是他想要的,观众们热烈的掌声让他开始陶醉,他感觉整个舞台甚至整个剧院都是他的了。慢慢地之前的彩排的界限已经慢慢模糊,他在界限之间舞动,但是又始终在那模糊地带而没有更越界。他开始觉得这种模糊的状态很好,在这模糊的区域他的心和身达到了最完美的配合。这种模糊地带如同大海与大陆之间的沙滩,沙滩是大家最向往的,因为你可以站在沙滩,可以面朝大海,回头看看,背后陆地的花正开着。在沙滩上你的选择更多,你可以玩水,可以到海里游泳,累了可以回到岸上买饮料、休息。如果说大海是感性陆地是理性,那沙滩就在理性与感性之间的模糊地带,即兴发挥也是处在感性和理性之间,斯卡帕的那些看不懂的设计也是处在感性和理性的边界,他的来源很复杂,既有人和物给的影响,也有自己即兴发挥(任性发挥),所以不要太在意它的形,而要在意他状态。

我们的匠人如同农民工,实际上国内目前很多盖房子的人都是农名工,在我老家叫“做粗工”,从这“粗”字就已经清楚了,大家一方面对手艺不尊重,一方面对自己的手活不重视。在农名工眼里,他干完一天活给他一天钱,晚上还要买一瓶十块钱左右的白酒喝呢。这样的收入和心态你让他好好做怎么可能?你让他细细琢磨,完全不具备条件。这是我们目前一般项目常常遇见的情况件。读完以上的是不是就觉得我们在中国国内就没法做建筑了呢?其实至少我不会这么不乐观,我反倒觉得是机会,这个机会让我们有机会区别于斯卡帕。而能否抓住这个机会就要看我们是否如春上春树那样每天酝酿写作的状态,像西扎一样每天用笔和纸纪录他对建筑的思考。

这篇文章我特意不放斯卡帕作品的照片了,我在现场也没有怎么拍照片,因为形式对建筑师来说永远不是第一重要的,而状态最重要,我们要做的不是学大师们的形式,而是要像大师们一样每天训练自己多一点,每天保持一种建筑师的状态。等日子久了,积累多了,机会来了,舞台就是我们的了。至于舞台是大是小已经不重要,舞台什么时候来也不重要,因人而异,重要的是我们在享受到了这个过程了。在这个过程中,也许我们还能在上帝的恩典里找回自己!

  

  

不放斯卡帕作品的照片,就放两幅这次在意大利画的画,要不然只有文字太干燥了。喜欢画画就跟喜欢建筑一样,尽管画得脖子疼,眼睛对着画看久了会花,但画画的过程我很享受,似乎自己跟自己对话,也会忘记孤独。爱建筑也差不多因为这样的感觉!

李以靠

2017年4月7日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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